覃亦炀？
程屿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人的信息，想起当初霍一臣好像提起过这个人。
是他的初恋……却在交往不久爬上霍一舟的床，后来又出意外被送出国治疗？
出了什么意外来着？
霍一舟说过什么……
看样子已经回国很久了？
程屿头疼起来，脑子里一时捋不清这些问题，他深深蹙眉，插着针管的手攥紧了床单，“谢谢你救了我……请问这里是哪家医院？”
“是家高端私立医院……隐私方面你尽可放心，这是你的诊疗报告。”覃亦炀将一个文件袋给他，握住袋子的手指细腻纤长，“对了，你手术的时候我擅自帮你签了字，你的手机摔坏了正在修理……如果你现在要联系家人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用联系。”程屿果断拒绝，神色复杂地拆开报告快速扫视起来。
妊娠四周左右……
一个多月之前……
他正好因为何倾悦的事情跟虞渺处在分手边缘……
应该正好是那个时候，他频繁地和两个alpha发生关系，那段时间虞渺已经将他的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片。
然后他独自去医院做了洗标记的手术，医生还警告过他。
谁知道会这么巧呢？
这个孩子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降临，又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消失……
他甚至无法确定这个孩子属于谁？四周太短了……甚至连性别也无法确定……
“你别难过，所幸这个孩子太小，手术很快结束了对身体创伤不大，好好休养很快会没事的……”覃亦炀此时已经自来熟地坐在了床边，打开了话匣子，“而且，医生也说了，你运气不错或者说身体素质不错，普通beta遭受两个优质alpha的侵犯下面少说也得缝几十针，生殖腔说不定都会被cao裂……你只是轻微伤而已……看来那里延展性真是好……”
“闭嘴！”程屿冷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不想跟陌生的omega讨论自己生殖系统的伤势，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没有恶意……”覃亦炀受惊一般垂了垂眼帘，“抱歉。”
他沉默了下来，“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遇上霍一臣这种人……你比我幸运。”
程屿现在很烦躁，他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的调调，“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如你所见，我是一个omega，我以前因为一些过错被霍一臣设计陷害……三个alpha一起……强迫我……”他说得很慢，像在斟酌用词，“我伤得很重，失去了生育能力，以后还想要宝宝只能用技术手段。”
霍一臣那种人渣，真是谁沾上谁倒霉……
程屿心想。
不知不觉对柔弱的omega多了几分同情。
但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我们家和霍家有商业上的往来，两家长辈有意让我们联姻，我只能在霍家两兄弟之间做选择。”
程屿终于从覃亦炀的弯弯绕绕中听出了端倪，“你选霍一舟？”
“我们要结婚了。”覃亦炀点点头。
呼吸停滞了一下，程屿愣住了，喉咙逐渐发紧，“恭喜你们”。
似乎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霍一舟私下再怎么荒唐都是堂堂霍家掌舵人，早晚是要和门当户对的优质omega结婚的。
程屿说完短短四个字就沉默了。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氛围。
覃亦炀清咳了两声，“我以为你会有事情要问我的？”
“你说我出事的时候你在外面等霍一臣，你既然没有选择他，又为什么要找他？”程屿总觉得被覃亦炀救这件事本身就透着点蹊跷。
他的行为更是充满迷惑。
结合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覃亦炀想不到程屿没有问霍一舟的事情，反而关注到了细枝末节的地方。
他微微挑了挑眉毛，手肘优雅地撑着脸颊，正色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这么多……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又多少？如果你跟我保证不去找霍一舟的话，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程屿发现覃亦炀三句不离霍一舟，不知道什么用意？总不至于是把他当情敌了？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看着下腹补充了一句，“孩子也不是他的。”
覃亦炀的眼神透着隐匿的鄙夷，却又很快掩饰住了，没让病床上的beta发现，“我和霍一臣是合作关系，我们目标一致。”
“什么目标？”程屿虽然这么问，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
“霍一舟名下的博雅生物多年前一起并购重大失误被发现，连累维生达集团旗下最大的上市公司股价下跌超过15％，我帮助霍一臣进入维生达集团的董事会，不断说服董事免除霍一舟ceo职务，董事前几天已经会召开了，决议也下来了。”
“霍一臣想控制维生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