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如果我能买下这家店送给你,你就和我约会,怎么样?”
燕阑的事,就是他的事;燕阑喜欢的女人,他就一定要帮他追到手。
殷又菱有些着急:“凭什么?你爱买哪家店买哪家店,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哪里来的沙雕总裁,不知天高地厚上来作死?
要是按她以前的脾气,她早就……
燕阑不予理会,遣服务员将餐厅经理召唤过来,自信非常,势在必得。
餐厅经理推门进来,看见白凝,面露惊喜:“相太太,好久不见,您怎么也没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我好到门口迎您啊!”
燕阑愣了愣。
服务员耳语几句,将燕阑想要收购店面的诉求汇报一遍,餐厅经理惊讶道:“相太太,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吧?咱这家店本来就是相家的产业,你们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收购不收购的?”
白凝笑道:“就是开个小玩笑,林经理你先忙吧,不打扰你了。”
餐厅经理说了一箩筐的好听话,客客气气地退下。
燕阑的表情越加玩味起来。
看来,他得到的消息还是不够详尽,这女人肯定不止是普普通通的大学老师,她老公想必也不仅是机关单位的公务员。
如果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富贵花,想要打动她,恐怕得花些心思了。
不过,她的从容冷静,油盐不进,也越发吸引他的注意。
燕山阑不言不语,内心一个劲地盘算着,重新制定作战方针。
殷又菱一边帮白凝剥虾,一边阴森森地盯紧他的动作,思考着对付他的方式。
挫了男人的威风之后,白凝言辞得体地再度申明立场:“燕先生,我们之间之前可能出了点儿误会,事实上,我和燕阑不过是一面之缘,和你更是萍水相逢。我没有和你继续产生交集的打算,也不希望你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这么说,你明白的吧?”
“嗯,确实,我上次不该对你说那些话,今天也不该这么唐突你。”燕山阑对她的认知从贪图钱财妄图上位的心机女,到不识好歹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女人,再到如今富贵荣华如粪土的高岭之花,经历了大起大落的转变,态度也变得飞快,令白凝颇有些惊异。
他干脆利落地道歉:“如果惹你不快,我很抱歉。”
见男人终于能够沟通,白凝暗暗松一口气,微笑道:“没关系,燕先生能想通,自然最好。”
她起身去卫生间,留下男人和少女大眼瞪小眼。
殷又菱几乎是在一瞬间换了副神态,眼神毛毛的,像阴魂不散的鬼魅,牙齿“咯吱咯吱”用力嚼着口中的鱼子酱,精准点出方才对话中的问题:“我姐姐说,不希望你再来打扰她,你为什么没有正面回答?”
“我道歉了,她接受了,我们之间误会已解,便谈不上什么‘打扰’,一切当然可以重新开始。”燕山阑歪理一套一套,巧舌如簧,偷换概念。
殷又菱冷笑一声,讥讽道:“我姐姐和我姐夫的感情好着呢,就凭你这样的傻逼暴发户,也想介入她的婚姻?真是不自量力。”
燕山阑不赞同地摇摇头,语重心长道:“小妹妹,第一,女孩子家家要注意形象,不要随便骂脏话;第二,我可不是什么暴发户,你见识少可能不太了解,燕善已经是成立三十多年的老牌企业了,最近正在筹备上市,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可是坐拥亿万资产的天选之子,绝对比你那个姐夫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你年纪小,不懂婚姻的真谛,也对我这种男人多招人喜欢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嘛,你姐姐现阶段可能对我不太感兴趣,但我对她很感兴趣呀,只要我肯下功夫,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谁能打包票你姐姐一定不会对我动心?”
他口中的感兴趣,也不算是虚言。
十六岁家逢巨变,父母意外身亡,虽然有遗嘱在手,但是,和老奸巨猾的叔叔们虚与委蛇,一点点从他们手中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足足耗费了他八年时间。
这八年里,他殚精竭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斗智斗勇、尔虞我诈上面,从没考虑过一丁点儿男女之情。
穷尽其法勾引爬床的女人虽多,但他压根不敢接触,生怕她们是叔伯或者商业对手派过来的间谍,谋他财,害他命。
好不容易坐稳江山,还没来得及缓口气,燕阑便送了他这么一个意外惊喜。
似乎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被动地接受了燕阑的喜好,打算将这个长相漂亮却绵里藏针的女人收拢在羽翼之下。
但他没想到,她这么难搞。
难搞到——激起了他熊熊的挑战欲,让他想要将她当做自己的下一个攻略目标。
哼,他连致命绝境都闯了过来,还怕拿不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他想得入神,对面的殷又菱也若有所思。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无法否认,这样的条件确实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
就算白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