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李子轩又拿出了四块上好玉石，依次插入了四个点中，这些玉石，都是李子轩托新收下的三个手下办的，这三人不愧是山治看上的人才，办起事来十分可靠。
半个小时过去，圆圈之中多了许多笔画，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线，就像鬼画符，普通人看一眼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这其实是一个聚灵法阵，不过因为李子轩手上材料有限，所以显得简陋了一些，绕是这样，也费了李子轩不少钱财和功夫，单是四块玉石的价值就超过了两百万，这还只是凡玉。要是航行时代的灵玉，价值要翻十倍不止。
灵玉在航行时代也是一种稀有的材料，想要灵玉，只能靠运气和机缘，为了一块灵玉等上几百年的大有人在。航行本来就是日久天长的事情，比拼的就是耐心，一日成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漫漫长路，千年岁月，都要充满耐心才能度过。
乡下小农房，炊烟袅袅，简陋的厨房里传出老人和少女的咳嗽声。
“咳咳，爷爷，在城里住着不好吗，你连土灶都不会烧了，干嘛还来乡下受这份罪，咳咳，还要拉着我受罪。”
“咳咳哈哈哈，这土灶好玩着呢，那是受罪。”老者一片咳嗽一片笑，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卸任隐退的山治老爷子。
烧土灶的波雅擦了擦脸，成功把自己擦成了一只小花猫：“爷爷，我还从来没见到您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哈哈，这几天的好事，实在是太多了，比我半辈子遇到过的好事加起来都多，我能不高兴吗。”山治拿着锅铲红光满面。
“爷爷你莫非又突破了！”波雅瞪大了一双美目。上次她见爷爷这么高兴，还是在他突破境界武道更进一层的时候，波雅只记得，那时候自己还很小一点，和老家里四条腿的饭桌差不多高，连土灶都烧不好。
虽然她现在长大了也同样烧不好。
“你猜的没错，爷爷我啊，这回真是到了武道的巅峰了。”山治一张老脸难掩得意，在自己孙女面前显摆起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果然是有些道理的。
波雅看向爷爷的目光充满了好奇：“爷爷，武道的巅峰是什么。”
山治摇了摇头：“嗯，不好说，这个境界只可意会，难以言传，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感觉自己一只手摸到了天花板，摸到了真正的天。”
这是一种只有真正的武道巅峰者才会有的体悟，不用别人告诉你，你的内心中会自然的冒出一些念头，告诉你，你已经圆满了，你终于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了。
波雅一双美目流转，又继续问道：“爷爷，现在的你和我那位师傅，谁更厉害。”
“你这丫头。”山治笑了笑。
“现在的我，也没那天的他厉害，你认他做师傅，不亏。”山治想了想，如实的对自己孙女输掉。
“可是爷爷，你都是摸到天的人了，我那个师傅是什么境界啊，难道武道巅峰之上，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山治一下沉默了。
“爷爷，我是不是问到不该问的了。”波雅看着一脸严肃的山治缩了缩脖子。
沉默了好一会后，山治终于开口了，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都认他为师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武道之上的确还有路存在，波雅你可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爷爷您的意思，我那个师傅的境界在天之外。”波雅的双目如同星星，一闪一闪的，眸子亮晶晶，显得十分可爱。
“想知道啊，你自己去问他吧，哈哈哈。”山治大笑了两声就离开厨房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李子轩的境界是否真的在武道之外，天之外，他不能继续说了，因为再说下去，就暴露他什么都不懂的事实了。
“原来这天，真比老夫想象的要大啊，哈哈哈，总算是没白活一世。”山治独自一人走在乡野小道上，身影逍遥，步伐快活。
“有人吗。”一个脑袋从别墅的门缝里伸了进来，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别墅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窗，窗帘紧闭，别墅中漆黑一片。
“没人我可进来了。”
人影蹑手蹑脚的从狭窄的门缝中挤进来，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人影的肩膀上：“你怎么来了。”
“妈耶！吓我一跳！”波雅看到了李子轩的脸后，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她扶着墙大口喘气。
“师傅你怎么不拉窗帘，也不点蜡烛，把这么好的别墅弄的就跟鬼屋一样。”
“咳嗯，我才刚刚起床。”
李子轩打了一个响指，别墅一层的窗帘自动向两边分开，光亮照了进来。
“这里什么时候安装电动窗帘了，不对，明明还是原来的普通窗帘。”这里毕竟是山治以前住过的房子，波雅以前也来过这里。
她警惕的看着李子轩：“你不是真的是鬼魂之类的东西吧。”
李子轩扬起手，不轻不重的敲了波雅的脑袋一下。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