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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害我景家的真凶一事,”景暮夕直言,“弟子查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还查什么?”方正道眉头一横,“你与仇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居然说没有头绪?”
果然师父也认定是童晋所为,景暮夕心中早料到这茬,“师父,杀害弟子全家的不是童晋,弟子是逃出来才被他救起的。”
方正道哼了一声,“大魔头何时长了悲天悯人的好心,会救你?莫不是有所图才把你骗得团团转吧。”
景暮夕不愿他再提起那事,“追杀弟子之人不肯让我听见他的声音,弟子想此人必然与弟子相识,只怕……”
“只怕什么,”方正道更是不快,怒道,“你想说只怕是我门中之人?”
景暮夕跪倒在地,“弟子不敢。”
“居然包庇大魔头,还怀疑到自己师门头上来了,”方正道起身往外走,似是一刻也不想多见景暮夕,“外人若知道我方正道教出这样的徒弟来,还不丢尽了我的老脸!”
景暮夕叹了口气,待得方正道脚步声远了方始起身,心中更加沉重了起来。师父现下对自己别提信任了,只怕是见了自己就要心烦,想要查出点眉目恐怕不是朝夕之事。景暮夕缓步走出来,忽见东边墙角闪过一人,迅速没入排排房舍之中,不见踪影。这人的背影说不出地熟悉,却不记得师门中有这样一号人物,一时也想不起究竟是谁。罢了,景暮夕甩甩头,自己的事都烦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连环血案
二十三·连环血案
没住客栈,童晋决定留在骧亭分坛过夜。动用分坛的弟子,很快就打听出景暮夕是往北去了。童晋猜测,那个死心眼的家伙定是回去师门了。
“弟子报上来说景公子曾被郑航带回青江派驻足几日,”云翔试探着问,“教主,你看……”
“青江派……”童晋盯着纸扇的扇面,不屑地哼了一声,“算姓郑的运气好,本少爷没工夫浪费给他,明日咱们便上路吧。”
次日一早,童晋已经上马,弟子却又急急来报——郑航被人杀了,一剑封喉。
童晋在马背上皱了皱眉,随即唤上四大护法,“只管上路,不关咱们什么事,没必要理会。”
郑兴一夜丧子,又不知何人所为,只得扬言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外间传童晋与竞天剑同时再现江湖绝非偶然,郑兴十有八九就是他杀的。一传十十传百,好似这就是事实一般。
陡闻郑航的死讯景暮夕也是吃了一惊,他虽不喜欢那对父子,但郑航总算热心地帮过自己,勉强也算是个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给人杀了,确是叫人心里难过。且竞天剑再现的消息传开,景暮夕越发有些坐不住,毕竟找到竞天剑就离查出凶手不远了。只是人人都说竞天剑在童晋手中,景暮夕还是不信的。
童晋早已察觉事情有些不妙,像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跟自己过不去。往天元门去的一路,自己所经之地离奇地死了几个人,都是前一日才刚打听出景暮夕见过此人,后一日童晋一走,死讯便即传来。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且这人还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也无所谓,童晋依旧懒散地想,见招拆招吧。
行经汝中之时,童晋嘱咐几人不用再打听景暮夕在汝中的行踪了,左右要到天元门去找他,童晋想倒不如做回好人,省得再有无辜之人枉死。
只是该来的还是免不了,第二日一早汝中城内便沸沸扬扬地传开,江守白与娄大一在金鼎堡一在家中,均被杀害,死法果然又是被人一剑割开了咽喉。
童晋一边喝茶一边无奈地笑,“这下我就算想不知道谁与小景见过面都不行了。”
“属下一早得到消息后便遣弟子去查,”白泓澜立在一侧,皱着眉头,“适才弟子来报,说是娄大曾在酒楼找过景公子麻烦,是江守白出手为他解围,后又带景公子去了金鼎堡。”
童晋摇了摇头,“小景也真是的,怎么就爱随随便便地跟陌生人回家。”
“教主,”凤青鸾见他这种时候还在关心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禁提醒,“从起初的郑航到昨日的江守白和娄大,死法均是一剑被人切断喉管。有消息传出,这些人的伤口都被开得很深,像是凶手刻意为之。”
“我猜,”龙啸将白泓澜鬓见垂下的发绕在指尖把玩,“这些人的伤口恐怕比之寻常剑刃划出来的要宽吧?”
“是这么传的,”白泓澜抢回自己的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弟子又没有回报给你,你怎知道?”
龙啸急忙摆手,“人可不是我杀的,小泓澜你不要那么看我。”
“伤口开得深才能显出剑身的宽厚,”童晋站起身来往外走,“凶手无疑想向众人传递一件事——这些人都是死在竞天剑下。”
竞天剑再现的消息一传出,比寻常用剑更厚的宝剑自然不作他想。当初竞天剑在童晋手中的传闻现已属实,加之童晋每过一处必然有人被害,童晋无疑已被所有人认定为凶手。
江守白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