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板很慌这个男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想来其他作商的老板也对这个商业的强盗很是害怕。他故作镇定道:“岳爷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有空来满春园了。”
闫岳不认识眼前的中年油腻男人,出于礼貌,他只是冷冷地回复:“想来就来了。”
“想来就来……想来就来呗。”严老板朝闫岳呵呵一笑,谄媚十分。
柳如眉身为班子的主管人,见客人犯难,自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他出口朝闫岳说:
“诶,岳爷,我这会儿想起和严老板有事商量,就先回避了。”
本,闫岳不是很喜欢追问和探寻别人隐私。但严老板和柳如眉的关系有些奇怪。
高傲自大,甚至任性的柳如眉怎么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态度如此热切。
“商量什么事。”
柳如眉也没想到闫岳居然会细问。有些心虚:“当然……很平常的商议。听取观众……”
柳如眉解释到一半,严老板突然插话道:“呀,我和柳老板是要商议戏班投资的事情呀!”
戏班加资?
柳如眉的戏班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的参与而且还是商人……他一向最讨厌让这些人触碰戏曲。
对上闫岳的注目,柳如眉心中暗骂一声严猪头乱插话的事。但扭头还是走向了严老板的位置,他朝闫岳挥别:
“嗯,是有点事,我先和严老板走了。”
看到柳如眉的接近,严老板乐呵一声也挥手和闫岳告别。
柳如眉在躲。
闫岳冷眼看着二人的离开。今夜的晚风有些凉过头了。
“丫头,你觉得柳如眉的戏班会出什么事。”
被晾在后头的陈鸣突然听到闫岳的唤声,也将视线投向柳如眉和严老板。
嗯?柳如眉看起来很正常啊……他的戏班能有什么事?
第19章 来访
三日后,大婚的喜庆气氛渐渐退去。为新婚而准备的诸如灯笼等饰物的拆除工作也接近了尾声。
闫岳的“新婚妻子”陈鸣也从客居的东苑搬到了西面。除了要照顾闫岳的日常起居,还顺便接下了“点货”的任务。
要说“点货”这活儿,说难不难,说轻松,却也没轻松到哪儿去,要每天把入库和支出的财务清点清楚,容不得一丝差错,是个十足的脑力活儿。
在此之前,这工作都是由外请的账房先生来做的。刚几日之前,在大院工作了几十年的账房先生告老还乡,回家抱孙子养天年去了。这点数货物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闫家大少nainai的身上。
只是点数细碎,不做记录。
而距离跟柳如眉的上次碰面已然过去三日。对于陈鸣来言,满春园戏楼那次跟柳如烟的相遇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插曲,他也从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半晌下来,陈鸣忙的焦头烂额,单是第一次点数就要了他半多数脑细胞,以至于今日去闫岳房中一下子没认出来坐在闫岳床榻一旁的清瘦男人是谁。
陈鸣端着内厨刚出锅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酥点心,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闫岳卧房,将装点心的小托盘轻轻搁在房中茶桌上,一股点心独有的酥香袅袅在房中弥漫开来。
甩了甩被烫的稍微有些红的手指,端起青釉瓷茶壶倒上了一杯清茶,准备端给闫岳吃些。
闫岳容易犯饿,这是陈鸣昨日不经意间听下人们说的。
“你想太多了……”
闫岳床榻边,坐了一个身着一袭灰袍,脖子上围了条白色围巾的男人。男人眼中藏着一丝疲惫,手中攥着衣服的一角,正低声跟闫岳说着什么。
闫岳抬眼看了一眼陈鸣,朝他点了点头,示意陈鸣先把茶点放在桌子上,回过头继续跟灰衣男子交谈起来:“我觉得此事绝不简单。你执意三日后就出发,这事儿你也不想处理,早晚得出事儿。”
那人冷哼一声,明明是男人粗糙的声音却藏掖着些许女人的Yin柔:“呵,我哪像您闫大少爷似的,对商行上那些个破事儿了如指掌,这外头发生些什么就跟在您家后院儿似的,你比谁都清楚。”说到这,那人话音一顿,一双手松开了衣服理了理围巾,好整以暇继续说下去:“我今儿个来不想跟你聊这档子事,我就来看看你。”
闫岳半躺在床上,闻言挑眉,颇有些调侃的开口:“大忙人竟然有空来看我个下不了地的废物?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明说就好。”
“哼,我能有什么难事儿……”
陈鸣在一旁含笑摇头,这人的难处,眼瞅着便知,下眼睑的黑圈子都快挂到下巴上了。
闫岳觉得陈鸣站在一旁可能脚酸。
他打断了柳如眉的话:“等下。”
把视线放到了陈鸣身上:“丫头,你把糕点拿来。”
陈鸣轻点了下头。端了点心盒放到闫岳床头,又端了两杯热茶。其一递给了闫岳,另一杯在闫岳的示意下呈给了那个灰衣服的男人。
柳如眉接过茶水,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