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济的事就是正好看见岳爷被人折磨,最好的也是岳爷还有力气被人折磨。
拷问员正喝着小酒耳边突然听到震天的响声,来这里的犯人他都会事先缝住他们的嘴巴,能来牢里巡逻发出声音的人也被主子派去给宴会当守卫了。
这时候还有谁会出现在这里呢?
拷问员拿起一旁带刺的狼牙棒,拎着半壶小酒两步当做一步的往外挪动。
这不恰巧,他才刚走出拷问室两步迎面就碰上了从没见过的男人。
赵岭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运气那么好刚跑到最里的牢房就看见了个大活人,而且看对面的穿着款式以及手中的狼牙棒可以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地牢的工作人员。
赵岭看眼他手中的狼牙棒,出于身体本能的害怕他往后退去半步。
拷问员挑眉,狐疑地盯着赵岭突然后退半步的腿子问出生:“上面派来的?”
“额。”
赵岭没有着急回答,他机智地反问拷问员道:“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里,我去哪里?”
赵岭突然想起花泗说这几天韩熙要迎接上海来的大客人把宴宾楼的所有人都撤走了,于是他放下心,对眼前的男人展露一个微笑:“将军让我来看看闫岳的情况,看你有没有好好对待他。”
“哦?”
拷问员又不是傻子,他把手中的酒扔到赵岭怀里,对他说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还不怕的,你那么有胆子不如来里面坐坐,我和你深入了解一下。”
赵岭才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深入了解,眼前男人脸庞削弱,一副营养不良随时要挂了的感觉。但他的四肢却异常的发达,那肌rou仿佛活过来一样在暴露中上下浮动不停。
这个人的头和身体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嘛。
拷问员已经提前进了审讯室,他跨坐在椅子上招呼着门口的赵岭进来。
无奈下,赵岭只能硬着头皮进房。
“坐。”
拷问员用腿踢过去一把椅子让赵岭坐下,赵岭对他点点头腼腆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叫什么名儿啊!”
拷问员从桌角有抬起一瓶大酒,他胳膊肘架在酒上用拷问犯人一般的语气问赵岭。
赵岭没有隐瞒,他和善的说道:“我叫赵岭,在韩将军手下工作三年了。”
“三年?”拷问员咂咂嘴,努力回忆脑中“赵岭”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好像不记得主人身边有叫赵岭的人,你不会骗我吧。”
赵岭深知,越到危险时刻越要保持镇定,他面不改色继续对拷问员解释。
“韩将军的部队不是只分布在他身边的,您不知道是很正常。我呢,是下面地区刚刚派来江南帮助韩将军处理事宜的。”
“下面,哪里啊?”
“是个不知名山村在丽水一代,我相信您一定听过那个偏僻的地方。毕竟他是出了名的穷呢。”
听到丽水的名字拷问员显然很吃惊,因为他刚好是从那边出身的人,不过五六年前就来韩熙这边为他打工了。
“知道啊,我就是那边来的。”
拷问员回答的爽快,赵岭倒是觉得自己撞窗口了他的额头冷不丁地冒出几滴汗水。幸好,拷问员及时补充了下一句话,让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立马掉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是六年前来帮忙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了。既然你是那边的人,你走的时候丽水的百姓过得好吗?”
赵岭松口气,笑道。
“挺好的,那边的人虽然平穷但是非常轻快,很乐意工作大家也吃的饱的。”
“哦,那可以。我太久没去上面了,原来百姓的生活已经那么好了啊。”
接着拷问员砸吧嘴撮一口酒水继续询问,“你说主子叫你来看闫岳,你有通报信纸吗?”
……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
通报纸,赵岭还真没有,赵岭刚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喉咙。
第105章 满身疮痍
这时,门外多了个人,进来的是花泗。赵岭原先以为他会因拷问员和自己在一起而惊慌,相反,他表现的异常平静甚至隐隐中似乎对他眼前的拷问员有着什么怨念。
花泗很自然地坐在赵岭身边。赵岭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瞟,想看出他与拷问员关系。
拷问员先开了口,看见花泗后,他好像把刚才询问通报纸的事情忘记般直冲花泗乐呵道:
“好久不见,越发好看了。”
花泗瞥眼他,“你也越发丑陋。”
这两人谈话一个捧一个拆台,很亲密的朋友才会有的举动。
赵岭还是不自觉揣摩起两人是否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恋情在里面。
“没想被我赶出去那么多年,没了我,你居然干起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
花泗和眼前的拷问员,准确说是叫李毅,是牛棚旧情人的关系(所谓牛棚旧情人就是在牛棚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