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说到这一句时,天帝终于忍无可忍,不再往后退让,而是定身相迎玄修的剑锋,随后抬手硬生生用手指挡住了朝自己刺来的剑锋。
话音一落,玄修便将手一挥,片刻之后,一把赤红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玄修紧握着长剑,将长剑一提,指着天帝道:“这一刻,我想你我都等了很久了!”
天帝却并没有立即还手,只是一味地躲避着迎面刺来的剑锋,甚至连垂着的双手都没有抬一下。
“元灵从来就不是你我争抢的物件,无论她曾做过什么事,喜欢过什么人,我始终不会怪她!”天帝沉声回道!
“你虚伪!”玄修怒吼道,“从你知道元灵和我有私情开始,你就恨不得杀了我泄愤,是我夺走了你此生挚爱,你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了,那些年你屡屡出兵攻打玄都,难道不是为了报这夺爱之仇吗?”
“是吗?”玄修冷哼一声道,“从幼年起,你得到的一切都比我好,而我,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是你所丢弃的,成神前,我事事不如你,只是你身边的一个奴仆,所以成神之后,我才会那么努力,我想要超过你,想要得到你不曾拥有过的一切,你可以有资格成为天帝,我为什不行?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样样都不如你,你知道那些年窝在崇山我有多恨吗?直到元灵出现,是她让我出了几千年来的怨气,她还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子,只要我们的血脉留在这世间一天,这个耻辱就会一直跟随着你,它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不如我!”
随后,玄修便又抬剑朝天帝刺了过来,一边刺一边说道:“我和元灵,曾对月而谈,执手同游……”
玄修被琅琊仙君一语揭穿,顿时无语再反驳,但他毕竟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人,而且今日他本就是冲着天帝而来,自然不想跟琅琊仙君做无谓的争执,沉默片刻又对天帝说道:“今日我既然回来了,就必定不会轻易离开天界,当年天界如何入侵玄都,今日桩桩件件都该还来了!”
天帝
“我与元灵行过同衾之礼……”
玄修神情一怒,吼道:“她和我有感情吗?如果有,她为什么会抛下我独自回天界?如果有,她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她有了我的骨血?在她心里,和我只不过是一段露水之情而已,可恰恰就是这段无足轻重的感情,却可以成为你的一生之痛,这样的一把好刀子,你让我不要提?我偏要提,我就是要用这把刀子狠狠往你心里刺,我看你还能忍几时!”
琅琊仙君听见玄修这番话心下气恼不已,当即破口大骂道:“你别胡说八道了,明明是你自己利欲熏心,为争夺天帝之位害惨了我们,你还敢倒打一耙怪罪旁人,你自己是如何失去继承帝位资格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想把那些个陈年旧事翻出来兴师问罪,也不想想自己当年是什么德行!”
天帝越听神色越渐凝重,很明显,他正在极力隐忍着心里的怒气:“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将元灵当作争夺的物件,你如此反复用她来羞辱和激怒我,根本就是在玷污她对你的感情!”
底下众神见天帝只退让不还击,心里又急又忧,唯有两人心境不同,其一是琅琊仙君,他见玄修如此逼迫天帝,心中已然气恼至极,不禁在心里大骂玄修,另一人便是玄灵,他听见玄修将他和自己母亲的亲密之举公然道出,言语之中字字句句都在侮辱自己母亲,心中既伤心又愤怒。
玄修见天帝终于动了手,立马露出了一丝奸猾的笑容,说道:“你总算肯出手了,方才我才用了三分力,接下来,你就是想躲也躲不开了!”
玄修一边出剑一边用言语激着天帝,天帝后退着躲闪,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阴沉。
琅琊仙君见天帝被玄修的剑锋逼得落了下风,心下不禁担忧了起来,随后喃声道:“玄修如此咄咄逼人,你也该让行天出来透透气了!”
天帝立在玄修面前,神情淡然道:“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斗,如果你还为年少之事耿耿于怀,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我绝不会因一时冲动,给天界带来无谓的灾祸!”
玄修看见天帝眼神中的变化,立马讥讽道:“果然,只有元灵才能让你心痛,只可惜,你终究比不过我,元灵是你的挚爱,而她却将一切都给了我,在她身上,我得到了你梦寐以求却始终没有得到的东西,只这一点,你就永远都输我一城!”
玄修提到元灵时,一直冷静沉稳的天帝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些变化,那是一丝悲伤。
我也不会被困在狗洞里受人欺辱,甚至被杖责几乎丢了性命,而你却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继续过着你的逍遥日子,甚至连求情的话也没有为我说过一句,就连你的天帝之位,不也是踩着酆策和我的身体登上去的么?”
随后,玄修便全力朝天帝攻了过来,天帝以双手为器抵挡玄修,但终究难敌剑之锋芒。
玄修说着便握着长剑朝天帝刺了过去,速度快如雷电,剑势浩如巨涛。
玄修直刺横劈出了上百剑,却没有一剑伤到天帝,玄修见天帝始终躲避,心下怒意更盛,收回长剑讥讽道:“怎么,你如今连跟我过招的胆子也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