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区区□□而已,那一击狠狠打在裴九冀的腰际,如果不是粒子的风波分摊了一些力道,裴九冀应该当场躺在地上了。
那人冷笑一声,“全息粒子发明家?你倒是拿出点气魄来啊,我们都是为了角逐最前武器,这不是过家家,你懂吗?小孩?”
谁不是从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磨砺成长,任谁都不能容忍,在这个战场上,还能有如此轻蔑之人。
裴九冀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忍受着腰椎剧痛,风吹在他身上和吹了一片残叶没什么区别。
刘海遮蔽黑暗的半张面容,裴九冀只是盯着自己的手心,明知全息粒子不是武器,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在证明什么?他想得到什么?全息粒子不是武器,不是吗?
可是,这个世道,武器打败武器,力量战胜力量,想要见到那个人,就必须抓紧手中的全息粒子,因为......
“因为全息粒子,是最强武器!”
......
程北漠记得在白城遇到那个自称他师父的人,当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如果不是没有退路,就不要勇往直前。”
这一句话,是程道渊曾经告诉过凌正轩的,现在将这句话原原本本,传给了他儿子。
程北漠一直恨着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母亲不会死,他想超越他,想将他未能完成的事做完——制造最强的武器。
这件事将要成功,为何那心尖的地方,会这么疼痛。
明明承载龙之芯重新苏醒的他,应当早就没有心了,不是吗?
程北漠问萧全峰,“为什么要创造武器呢?”
“那是当然。”萧全峰静静说,“原始人捕猎,秦始皇统一,哥lun布发现新大陆,自古以来,人类便需要武器,在科技发展的今天,也不例外。”
那么那个男人,又是为了什么,偏要创造最强武器呢?
萧全峰从程北漠腰间取到了那块玉佩,金镶玉刻着龙纹的上等独籽和田玉,百年难遇的好玉。
可这种东西对于富可敌国的程家来说,并不稀奇,对于送它的裴柯集团裴家少爷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既然不重要,萧全峰说,“那我就帮你扔了。”
程北漠看着那块玉佩,从萧全峰的手丢了出去,在云龙山山涧,摔了个粉碎。
到底是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应当是无情的,不然不会不辞而别,可若是无情,又为何一次又一次将少年揽入怀中呢?
☆、一百七十四颗粒子
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裴九冀也不知道,只是那仅剩一丝为泯灭的斗志,让他不想输掉这场战斗。
怀中的请柬贴着皮肤仔细保护着,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在打斗中破烂不堪,裴九冀伸手向天空抓了抓。
最强武器的诞生异常凶残,裴九冀承载了所有的伤害,万千全息粒子随着他周身灼烧了起来。
当他们所有人的武器对准那个根本没有带护甲的少年时,真枪实弹打在他单薄□□上,那可是血rou之躯,怎么抵得过钢铁。
这一次的裴九冀,没有再站起来。
萧全峰按住了程北漠,冷静警告他,“这是你定下的规矩,只要不死完,争夺赛就不算停止。”
就当他们以为已经合伙干掉了最大的威胁,在残火焚烧尽的土地上,一支截沾满污秽血ye的手臂伸了出来。
好疼,被他们攻击的腰上好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一半,都好疼,衣服在战火中被烧了破烂,贴着皮肤保护好的邀约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烧成了粉末。
可是还不能趴下,决心要见到他的不是吗?
为了赴朋友一场邀约——对不起,我没能收拾好行装,可是也想把这永生花,再开给你看一次!
那是全息粒子,那才是无可匹敌最强的武器,原来曾经再惊心动魄的报道,在现实面前。
红色的光芒最终席卷了大地,将一切生灵烧了个粉碎,前仆后继想要阻止少年的人,最后只变成少年身上沾染的鲜血。
云龙湖沉寂了上千年,居然第一次,变成了血红。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裴九冀下意识里都害怕着黑暗,害怕鬼屋和山洞里斑驳血渍的墙壁,因为曾经深渊般的黑暗,就笼罩在他身上。
有多少血ye流向了湖中,已经不可计算,这场不死完就不算停止的争夺赛,终于在仅剩一人时,结束了。
但这结束仅仅是开始而已。
老黄躲在一块巨石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不知道蹦到他身边的那具人体,到底是已经没了气,还是仅仅重伤昏倒了而已,反正如果他出去的话,一定会立刻变成这具人体这样。
程北漠站在观景台上,看着湖边战场上那个少年,鲜血将他仅有的光芒,也笼罩了黑暗。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吗?”裴九冀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双手。
“没有错。”萧全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