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替它谢谢你了。”凌阳说罢，便和肖灵槐一起跟着赵秋去做人像拼图了。
做完人像拼图，赵秋送两人离开。
“我能力有限，不能保证一定会有什么结果……”赵秋说道。
“你愿意帮忙，我们已经很感谢了，我和灵槐会想办法找到那冤鬼的尸体。”凌阳说道。
“谢了。”肖灵槐也冲赵秋道谢。
“不用客气。”赵秋顿了顿，又说道：“就是我私下做这些调查其实多少算是违反组织纪律了，肖教授你们要帮我保密啊……”
“好。”
“没问题。”
等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肖灵槐和凌阳来到了绿地公厕后的小河浜。
那冤鬼果然老老实实的待在那棵半秃的树下，连位置都没移动过，厕鬼和食鞋鬼也一左一右的陪在它身边。
凌阳开门见山的对那冤鬼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先找到你的尸体，才能让警察帮你找出害你的人。”
那冤鬼点了点头。
“先问你，从你死了之后，你有感觉自己被烈火焚烧过么？”凌阳问道。
“没有。”那冤鬼肯定道。
肖灵槐在路上给凌阳“上过课”，冤鬼因为含冤而死，所以即使已经离开了自己的rou身，却仍可以和自己的rou身保持活着时候的那般感应，哪怕它的rou身被火烧成了灰，它们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周围的环境。
这只冤鬼的尸体若是已经被烧成了灰烬，那么烈火焚身的痛楚它绝不可能会忘。
既然尸体没有被烧，那就有完整找到的希望。
“那好，现在你闭上眼，好好感觉一下周围的环境。”凌阳说道。
冤鬼按照凌阳说的，闭上眼细细感受着。
过了一段时间，凌阳问道：“怎么样？”
“很硬……有点冷……还有点……”冤鬼闭着眼说道：“有点chaoshi……”
“那就应该不是被埋在土里或者沉在水里……”凌阳自言自语了一句，又问道：“能感受到光线或者温度的变化么？周围有树么？”
“……好像……不能……”那冤鬼说道。
肖灵槐捧着他的平板电脑，站在凌阳和冤鬼身后，一边听两人的对话，一边点点画画记录着。
“那就可能是在室内……”凌阳顿了顿，接着问道：“还有吗？有什么声音或者气味么？”
“平时会有哗哗的水声……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有些臭……”好一会那冤鬼才开口道。
“有水声还有些臭……下水道？厕所？有人说话的应该是厕所！感受不到光线和温度变化的话，那就应该不是那种独立的室外公共厕所！这些声音一直都有么？还是间断的？”凌阳问道。
“间断的……”冤鬼说道。
“间断的……那应该也不是那种大商场里一天到晚都要排队的厕所了……”凌阳嘀咕道。
隔了好久，冤鬼又补充道：“最开始没有水声，而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声……有些还很刺耳……”
凌阳不明白什么叫最开始没有水声，也想象不出来厕所里会有什么刺耳的杂声，老鼠么？蟑螂好像也不会叫啊……
“还有叮铃铃的声音。”冤鬼又说道。
“会有叮铃铃声音的厕所……那应该不是家里的厕所了……可这范围还是有些大啊……”凌阳嘟囔着，忍不住回头看了肖灵槐一眼。
肖灵槐知道凌阳这是不知道接下去该问些什么了，便替凌阳接着问道：“感觉自己有被移动过么？还是完整的么？”
“没有移动过，完整的。”冤鬼答道。
“你听到的那些声音有什么规律么？”肖灵槐问道。
“水声和人声每次都是差不多同时出现的……这算么？”冤鬼问道。
“算，还有么？”肖灵槐说道。
“嗯……这声音白天有，晚上没有……隔几天就会整天没声音……哦还有……每次水声和人声出现的前后都会有叮铃铃的声音。”冤鬼说道。
肖灵槐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在平板电脑上点了好一阵，才又抬起头问冤鬼道：“你说最开始还听到过各种杂声？杂声消失之后才开始有水声和人声的？”
冤鬼点了点头。
“那听到水声和人声之后，中间有没有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声响，最近才又开始听到水声和人声？”
“没有……”冤鬼应道。
肖灵槐又低头在平板上点了几下，这才朝凌阳招了招手，说道：“我大概推测出它的尸体会藏在什么地方了，只是……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有将近二十个，我们得花时间一个个确认过来。”
凌阳凑到肖灵槐身边，歪头看他手上的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上是一幅城市地图，上面有大概二十来个亮着高光的红点不停闪烁着。
肖灵槐给凌阳解释道：“白天有声音、晚上没声音，说明这个厕所是在那种白天有人、晚上没人的